預測2009年全球經濟發展前景的另類思維

〔編者按〕本网去年12月24日刊發的經濟預測方面的報道曾提到，有位留美華人依靠合理的邏輯、準確的數字和有效的原理便預知了那場史無前例的金融海嘯。昨天本网刊發了有關中國經濟在2009年發展前景的分析和預測，文章提到今年中國經濟是否能達到預定目標，在一定程度上取決于世界經濟的榮衰與否。那麼，深陷金融危機的全球經濟究竟要何時才能走出低谷呢？今天本网刊發一篇有關的分析文章，作者的思路比較另類，他能在一片悲哀而沉悶的氣氛中保持自己平和的心態與樂觀而不失理性的判斷，實屬不易。讀者可從他的思維方法中看到，經濟預測不僅需要依賴上述的“邏輯”、“數據”和“原理”這三大要素，而且還需要我們具有在邏輯和經驗這兩者之間保持平衡的能力。實際上，在經濟預測中許多失誤多半因為我們太依賴于過去的經驗，而失去了保持邏輯一貫性的能力。 為了擴大我們的視野，鍛煉我們的（哲學）思維能力，提高我們的經濟預測水平，本文後面附錄兩篇相關的預測文章，供大家參考。一篇認為2009年4月~9月之間，美國將會有一波更猛烈的金融海嘯來襲；另一篇則認為，2009年将是世界經濟大繁榮與大蕭條的分水嶺﹕全球股市將在今年達到創紀錄的最高點後，在2010年進入大崩潰並持續到2023年。

最近关于经济的消息一直很郁闷，目前大家几乎普遍认为，经济形势会进一步恶化，然后才会好转。一般看法是，本轮经济衰退的持续时间、影响程度及长期危害都将超过大萧条以来的任何一次经济危机。 Chad Crowe不过，就在不到两年前，一般看法是，房地产市场泡沫破裂将是令人痛苦的，但全球经济将稳定增长。这一观点后来证明是大错特错的。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理由对现在有关前景低迷的预期深信不疑呢？ 对2009年年底前失业率的预期，是根据其它经济衰退期间及之后的失业率情况、以及那些衰退与现在相比的严重程度作出的。对国内生产总值(GDP)增速的预期，是根据过去经济衰退的性质及经济体系再度复苏需要的时间作出的。但过去的经验不一定有助于判断当前的形势。过去几个月中事情的演变方式就前所未有。经常听到人们拿当前经济危机与大萧条和20世纪70年代的经济危机作比较。大萧条时期，全球经济急剧衰退；20世纪70年代油价飙升之后，发达国家GDP经济增长急剧放慢，随后出现能源价格重挫。但上述问题都是在几年时间中发生的。而自9月15日雷曼兄弟破产以来发生的情况是，全球信贷市场几乎崩溃，在全球范围内，除必需品行业之外的所有经济领域同时陷入停滞。而且这场危机是在几周之中发生的，而不是几年。10月和11月的数据显示，公司收益、汽车销量、房价、大宗商品等多项指标纷纷下降10%、20%，有的甚至更多。不过分析师和策略师将此称做“新的正常”现象，预计这种现象将延续到2009年甚至以后更长时间。的确，全球经济停滞是信息技术及全球化的阴暗面。在过去20年中，信息技术及全球化创造了巨额财富和商业活动。只有依靠互联网和电子交易，资本的无障碍即时流动才成为可能。铜、铁矿石等工业用金属的供应链由地区性变为全球性，由分散变成统一。半导体成为一种全球性行业，根据全世界的整体需求来确定定价和存货。没有几个行业是局部存在的，几乎一切事物都是相互联系的。经济形势好的时候，那意味着信贷和商业活动空间以几何级数扩张和扩大。举例来说，中国在这20年中的变化比很多国家100年发生的变化还要大。但是当这个体系中出现问题资产，其危害会迅速蔓延至各个领域。雷曼兄弟倒闭在几周的时间内就导致中国市场汽车销量下降，还拖累迪拜房地产价格下滑。不过，如果陷入停滞的速度比之前快，那复苏的时间也可能更快。当然这并不绝对，只是可能性稍大一些。而且有迹象显示，并不是所有领域的情况都像一般人看起来的那么差。首先，还没有出现战争、革命、国家和政府垮台或大规模示威游行席卷全球的情况。中国、希腊和泰国出现了一些示威的人群，有些与经济危机有关，有些则不是。巴基斯坦现在是如履薄冰，原因是多方面的，经济因素只是其中之一。不过20世纪的重大经济危机也常常引发诸如此类的重大事件，尤其是20世纪30年代那次。尽管没人知道过几个月是否会发生那样的动乱，就目前的形势来看，社会环境算是相对稳定的了。其次，全球多个地区的消费水平仍相对良好。关于“消费者一直在超前消费”的断言可能让很多人觉得这一观点荒谬可笑，但这么说并不只是因为美国三分之一的家庭没有抵押贷款，中国的储蓄率达50%，也不只是因为海湾地区、巴西和俄罗斯仍在持续大规模积累财富，而且是因为这个信用体系，虽然处于最混乱的时期，也并不允许消费者像金融机构那样使用大规模财务杠杆。的确，有几千万原本没有适当资格的人通过抵押贷款或信用卡获得了贷款，但他们还是无法像投资银行和基金那样利用40比1的杠杆比例进行投资。人们对当前问题也迅速作出了反应，无论是出于谨慎或者必要，他们纷纷偿还债务并减少支出。这在短期内会拖累经济，但会让消费者保持良好的财务状况。低能源价格和零通货膨胀率将提振消费能力。即使失业率达到9%或更高，美国和全球其他地区的消费者储备也超过历史情况显示的水平。美国住房净值较高点回落，但仍为大约45万亿美元。随着信贷放宽，位于历史低点的利率水平也预示着，有着良好信用纪录的人和小企业创办者来年进行债务再融资或获得贷款更加便利。经济体系出问题的时候，创业活动通常很活跃。此外，与2002年和20世纪80年代的经济低迷期不同，现在企业的财务状况十分干净，负债少而现金多。政府扩大支出的方式也更具创造性，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Federal Reserve)和即将上任的奥巴马政府计划扩大支出。2008年的最后几个月将成为迄今为止最严重的经济逆转时期之一，而且逆转是全球性的。认为这段时期能够为将来的情况发展提供有益线索，这种想法是可笑的。一窝蜂公布对经济前景黯淡预期，这样做掩盖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没人知道一场史无前例的经济危机的结果如何。谁都不知道。面对不确定性，最糟糕的做法就是对传统智慧和历史模式的盲从。而面对未知最好的对策就是，保持谦逊的态度，提出创造性的实际解决方案，同时也不抱偏见，要接受这样一种可能性，即经济形势可以在短时间内恶化，同样就有可能很快出现重大逆转。〔本文系司各特命學咨詢國際信息中心提供的《中西經濟預測學比較研究參考資料》之三，轉載自《多維博客网》，原標題《經濟前景並非一片暗淡》 （原编者按：Karabell是River Twice Research的总裁。他写的中国和美国的书将于2009年由Simon & Schuster出版社出版），2009年1月1日，本网略有文字改動; 黑体为编者所用]

（附錄之一） 2009年春夏時節將會有更猛烈的金融海嘯來襲

〔本网訊〕 因編著暢銷書《貨幣戰爭》而聞名、 並提前預警「兩房」災難和金融海嘯的經濟學者宋鴻兵， 在接受本報專訪時再次預言︰ 金融海嘯將在明年4至9月間升級為第二波， 屆時將涌現對沖基金和保險公司的倒閉潮， 美國商業銀行系統更會遭受前所未有的沖擊， 多家商業銀行巨頭或會在此波海嘯中倒下…… 宋鴻兵說，明年二、三季， 第二波金融海嘯會以更烈的破壞力席卷而來。 明年9月垃圾債違約升500％ 「今年不會是危機最嚴重的一年。」面對本報記者，宋鴻兵再三強調。 他說，此次國際金融危機將有四個階段，而現在僅是金融海嘯的第一波。 明年4－9月間，還會有第二波襲來，沖擊力度將甚于現在。 而第二波海嘯的引爆點將從目前的按揭抵押市場轉向「企業債和地方政府債券」， 尤其是企業債中的垃圾債。 因為歷史規律是︰美國經濟一旦步入衰退，首當其沖受沖擊的就是垃圾債。 「到明年，美國經濟正式確認步入衰退，在實體經濟下滑的沖擊下， 垃圾債券的違約率將急速爬升，預計到9月底違約率將急升500％， 從目前的2.68％飆升至12％以上。 在62萬億美元（約483.6萬億港幣）的信用掉期市場中， 有20萬億多美元（約156萬億港幣）在對賭垃圾債券， 垃圾債違約率大幅飆升的直接後果是這種對賭行為將大規模失敗。」 宋鴻兵對第二波金融海嘯慘景的描述是， 「在垃圾債違約率飆升過程中， 將有多至上百家對沖基金、保險公司等金融機構 血本無歸、最終倒閉； 而原本被信用掉期工具保護著的商業銀行資產負債表的問題也將暴露無遺， 直接沖擊美國商業銀行系統， 美國五大商業銀行倒掉幾家是有可能的。」 全球衰退第二波不可免 「第二波沖擊要比現在這波海嘯要厲害。」 宋鴻兵分析說，首先危機已從投資銀行轉向商業銀行領域， 直接對美國商銀系統造成沖擊； 第二在規模上，美國僅企業債規模就高達22.5萬億（約175.5萬億港幣）， 幾乎是第一波海嘯沖擊的按揭抵押貸款市場的2倍， 其中垃圾債整個企業債市場的30％， 6.6萬億（約51.5萬億港幣）垃圾債的規模比次貸規模要大； 第三，這次美國經濟衰退要比1991年和2000年衰退嚴重得多， 垃圾債違約率勢將超過前兩次。 如今全球正在聯手阻止金融危機的擴散， 中國也出手4萬億元投資工程拉動內需， 試圖為全球經濟穩定貢獻力量。 不過在宋鴻兵看來，美國經濟步入衰退後， 實體經濟下滑、垃圾債違約率急升都將成為必然， 並不是注入流動性或改變貨幣政策可以扭轉的， 因而第二波金融海嘯也不可避免。 宋鴻兵認為， 明年，美國經濟會出現比較嚴重的衰退。 在金融海嘯的沖擊下， 中國經濟在今年第四季度 或明年初可能出現轉折點， 明年上半年實體經濟也恐怕會出現較大危機。 同樣，歐洲也面臨衰退。 上述因素相加，2009年全球金融危機的嚴重程度將超過2008年， 實體經濟也現危機，所產生的合力沖擊力要遠大過2008年。 短暫退潮醞釀更大風浪 不過，宋鴻兵說，從現在到明年二季度可能會出現短暫的「退潮」， 與今年上半年次按危機的短暫平息相似。 「彷一切風平浪靜了，股票市場穩定了，金融市場穩定了，人心安定了， 但更大的海嘯正在集聚力量。」 宋鴻兵擔憂，直到現在有關方面仍沒有對下一波金融海嘯給予足夠重視。 雖然現在2.68％的垃圾債違約率仍屬偏低水平， 但與2007年8月1.4％的歷史最低點相比，在過去一年中已上漲了將近一倍。 中資銀行兩三年後 "賠慘" 此次海嘯對中國金融業造成的直接損失， 主要體現在一些機構持有的"兩房"、雷曼等機構債券和海外投資資產的縮水上。 官方表態：損失尚不大。 但宋鴻兵認為，隨著危機加劇，金融機構倒閉會造成信貸全面緊縮， 進而推高美元利率。在金融危機進入第三階段即"火山"爆發後， 中資銀行恐因在利率掉期市場操作的失敗而出現嚴重虧損。 宋鴻兵說，傳統銀行業的風險暴露和倒閉等問題，會加劇信貸緊縮， 美國銀行間市場和貨幣市場將再度出現流動性枯竭危機， 這會推高美元利率，在利率掉期市場上長期看跌的人就要賠。 "利率上漲是一個客觀的、無法避免的趨勢。" 宋鴻兵調查發現，目前中資銀行機構在做利率掉期時普遍認為未來美元利率不會走高，而外資銀行則一致持相反觀點。這樣一旦利率走高，中資銀行就要賠付巨額資金。 4萬億計劃 效果有限 至於中國出手4萬億元應對海嘯的舉措，宋鴻兵認為， 中國GDP佔全球的份額並不大，對全球經濟的影響力也不太大， 因此很難扭轉全球大衰退的趨勢；再加上4萬億元投資計劃中， 部分實際早已列入"十一五"規劃，分解到每年， 只有幾千億元左右的投資額度，雖然與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時相當， 但由於中國GDP在過去20年已翻了四倍， 故這一數量級投資規模對目前如此大的經濟體是否可以產生足夠拉動力還有待觀察， 效果恐不及1998年。 (轉載自《環球論壇网》， 2008年12月5日，本网有刪節；標題為編者所加）

（附錄之二） 2009年﹕大繁荣与大崩溃的分水岭

〔本网訊〕 在美国的经济学家中，哈里·S．登特不算是最有名的，但或许是最大胆的。在全球经济学家普遍看淡未来，长期投资大师沃伦·巴菲特告诫投资者在未来的十年中股市最多只能得到一位数的回报率时，登特却在他的《下一个大泡泡》中，出人意料地抛出了一个大胆的预测：“我们的研究显示，股市将在2009年达到我们这代人一生中所能见到的最高点，然后在2010年进入大崩溃并持续到2023年。”我们知道，股市是经济发展的“晴雨表”，而美国的经济从某种程度上左右着世界经济的走向，因此登特的这一预测，等于说，2009年，将是世界经济大繁荣与大萧条的分水岭！这样的预测，如果是哪位纯粹想标新立异的预测家提出的，肯定不会在经济界产生一点“涟漪”。但此书的作者却是，以率先将人口趋势引入经济分析的哈里 ·S．登特，效果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登特是美国著名的股市分析师、哈佛大学的MBA。他过去对美国经济的预测记录准确得令人难以置信。1992年，他成功地预测了90年代会出现一次大牛市；在2000年股市大跌来临前，他又提前建议投资者卖出；2002年，股市跌到底部时，他又发出了买入信号。因此，登特去年底在美国推出《下一个大泡泡》时，立即在投资者中引起了争论。很多人认为，这样的结论太耸人听闻了，但还是有很多投资者赞同他的预测。此书也成了美国亚马逊网上书店的畅销书，被美国《大亨》杂志《Barron‘s》评为2004年美国最佳的25本图书之一。一般来说，预测股市5～10年的长期变化趋势是不可能的，这就好像预测长期天气变化一样不可信。试想，谁如果能知道股市的长期趋势的话，那他肯定很快会成为亿万富翁。但是，登特则认为，“美国股市从2005年到2009年初或2010年底，将出现一次非常疯狂的上涨行情，道－琼斯指数将接近40000 点，纳斯达克指数将达到13000点左右。”（这两个指数目前分别在10000点和2000点附近）当然，登特的惊人预言也不是空穴来风。他的依据有两个：一个是人口因素，另一个是周期因素。登特认为，人口变化是影响经济增长的主要因素之一。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美国出现了婴儿潮，这将是美国历史上一个人口高峰。在那以后，美国的人口趋势将出现缩减。婴儿潮那一代人的消费在2005年～2009年达到最高点，此后美国的消费规模将会缩小。由于经济的最终动力是消费，所以如果消费开始下降，经济也将随之出现下降。另外，一种突破性的新技术会大大地刺激消费。历史已经表明，汽车和电话的发明，对经济增长的刺激作用简直难以衡量。登特认为，互联网和生物技术也有类似的作用。但是，新技术对经济刺激最大的时期有两个，一个是市场渗透率从10％到50％的阶段，这对应 1992年到2000年，那时美国出现了一次大牛市；另一个是市场渗透率从50％到90％的阶段，登特预计它将是2005年到2009年，很可能也会出现大牛市。简而言之，登特预测的依据是，经济周期与人口和技术这两个因素密切相关。人们从这两个方面出发，就完全可以掌握未来经济的走势。登特的这种预测经济趋势的方法无疑有他的道理，或许《下一个大泡泡》的最大价值也就在这里。不得不让人有所重视的是，《下一个大泡泡》出版于2004年底，而他在书中对这一年下半年乃至2005年上半年的股市预测竟然与现实完全一致！著名评论家迈克·费莫尔在《纽约客》中撰文说，登特这次是在拿他的预言家的声誉赌博，我们尽管不必与他一起下注，但是却必须捂紧自己的钱袋，以防“魔球”真的应验。在当今这个全球化的时代，尽管登特预言的是大洋彼岸的经济波动，但是对于中国人来说并非毫不相关。美国经济及股市的辐射力和影响力，已经与中国的经济成长息息相关。更何况，登特在书中还提到了中国。他应用他的“周期因素”论，认为中国经济在2020年前将一直保持繁荣，因为中国的人口出生高峰比美国要长10年。由此，他建议，投资者在美国经济于2010年后出现衰退时，可以投资以中国为代表的亚洲股。(轉載自《香港168互動社區》， 2006年7月2日）